然而蜗牛的速度再慢,它也能爬上它面前的枝丫,不需要穷极一生。时间与距离成反比的情况下,不往回走,总是能感受到前路终点的风景,虽然这并不是你要的。
中途,我买了一瓶白酒。它是一个陶瓷罐装着的,用塑胶塞子密封,怪的吊牌上面写着255ml。握在手中,倒还舒适。
我进了宿舍,随便洗漱一番,在爬上床的时候,我特意问了下老三喝不喝白酒。
老三是喜欢喝啤酒的,我觉得白酒也可以一起喝一点,一个喝多没意思。
老三看着我,嬉皮笑脸却满是惊奇的道:“大师兄,你怎么了?还喝上白酒了!”
我从他手里拿回让他自己倒的酒瓶,满不在乎的说:不喝算了。
他若有所悟,笑容依旧:“难道今天考试没考过?”
我没有回答,只是爬上床,品酒,却一点也不专业。
我握着酒瓶就往口里灌了一小口,一股刺鼻的味道冲入大脑,舌尖传来辛辣的味道,还是做不到像喝水一样随意。然后吞咽,灼热经过喉咙,顺势直达胃部,满腔热血誓要凌云壮志,跳动的心悲伤却油然而生。
我又喝了几口,感觉有些话想喊出口,只是眼睁睁却无力,最终酝酿出一声叹息:
长叹息以掩涕兮,哀吾生之多艰。
就在这时,一股洪流从胃部涌来,逆流而上,席卷所有,一往无前,势不可挡,瞬间就回到入口。
我右手捂口,左手抚胸,由平躺至坐立,下了床,直奔卫生间,一泻不止。
不知掺了什么,苦的味道迟迟不曾散去,这就是醉酒么,真不好受。
由于没有吃太多东西,最后吐不出来。我强行忍住不适,漱了下口,又爬上床。
期间便听到老三说:“你这喝的什么酒咯,全吐了。不就是没考过么,下次再考不就是了!至于么!”
我没有理老三,上了床。感觉人已虚脱,我有气无力的拿起酒瓶,又喝一了小口,已不是那么刺激,不过还能感觉到灼热。
呼气吸气竟这样安然睡去。
第二天醒来,感觉有些昏昏沉沉,四肢无力,却不失睡了一个好觉,一夜无梦。我看着翻开的被褥,空荡荡的床铺。
我不紧不慢的下了床,开始新的一天。
才下床,老三在收拾东西,我与他打了声招呼。
老三笑着说:“大师兄,你昨天喝醉了,发酒疯,乱吐,乱叫,以后少喝点咯。”
我摸了摸额头,有么?我怎么不记得,也笑着回答:不好喝,以后不喝了。
说完我又爬上了床,放在床头的酒瓶仍伫立在那,一夜不曾移位,我昨天是睡得有多死……都不曾翻动过!
我拿起酒瓶闻了闻,一夜没有封住的酒还有些许酒香,不再刺鼻。
我看着约摸还剩三分之一的余酒,找到塑胶盖,重新给它封住并放在床头。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样做,更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,只是看着它放在床头,心安了不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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