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似乎回想起了初次见到阿朱的情景,唇边带了点沉醉的笑意:“我当时见到阿朱的时候吓坏了,后来她与我解释,我才知道她是我的刀灵。”
&esp;&esp;“刚见到她的那段时间,我很是高兴,须知世间之灵本就少见,更何况是刀剑一类的兵器所生出的。”
&esp;&esp;“阿朱也欢喜,她活泼开朗,又坚毅可爱,我们一同战斗,一同生活,朝夕相对,互相扶持…我的眼睛渐渐离不开她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们心悦彼此,便顺理成章结为夫妻。我把这件事告诉玉蟾,他那时已是千万人之上的‘玉蟾子’大人了,却也真心为我高兴——我竟有幸见到他高兴的神色,他是真的将我视为知交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与阿朱心意相通,一同战斗时,配合默契无间,几乎鲜有敌手。我很欣喜,我的修为没有玉蟾那样高,却也能在他除魔时助他一臂之力了。”
&esp;&esp;“在我以为一切都圆满的时候,阿朱却出现了变化。”
&esp;&esp;“最开始是在战斗中,阿朱有时会突然变得狂躁,变得嗜杀,我以为只是她灵力增长无法控制,便只是简单以灵力安抚她。”
&esp;&esp;“可后来这种情况愈来愈严重,终于有一次,她在杀掉所有敌人之后,将刀锋对准了我。”
&esp;&esp;“我心中焦急,竭力呼唤她的名字,告诉他我是镜莲,她的夫君,可她丝毫不理,暴涨的灵力围绕在她周身,如利刃一般刺伤她和我,我却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&esp;&esp;“最后是玉蟾赶来压制住了阿朱,将我们送回师门治疗,我这才在师父那里知晓了阿朱化形的缘由。”
&esp;&esp;“刀剑是兵器,也是凶器,最易沾染的,除了修者的灵气,还有血气。因我除魔之故,‘朱颜’刀饮血无数,吸收了大量的灵气与血气,这才在机缘巧合之下生出了刀灵。”
&esp;&esp;“刀灵因生自兵器之故,本性总是好战嗜杀,以灵气与血气为力量来源,阿朱原来早已暗自压抑自己本能,却终是因长期战斗而爆发了。”
&esp;&esp;迦叶听得胆战心惊,他竟不知原来化灵是如此凶险之事。
&esp;&esp;“我问师父这样下去会如何,师父说,若放任阿朱顺应本性,则迟早铸下大错,此次之事便是预兆。但若是继续压抑本性,阿朱会变得更加虚弱,及至消亡。”
&esp;&esp;话至此,镜莲的声音竟有些颤抖,他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而后才叹息一般道:“那时我竟生出了些许悔意,若是…若是阿朱不曾化形就好了。”
&esp;&esp;“她自我的杀孽中诞生,却要替我承担我的业障。”
&esp;&esp;“我犹记得,遇龙
&esp;&esp;次日便是盛大的“百酒祭”。阿朱经过镜莲的照顾已然恢复不少,一大早便起来张罗着镜莲将埋在院中的酒挖出来开封。
&esp;&esp;迦叶虽然一晚没怎么睡,但却依然精神不已,他心中实在对“百酒祭”十分好奇,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——
&esp;&esp;他看着自己面前碗里的酒,颇为期待地搓了搓手。
&esp;&esp;终于可以喝酒了!
&esp;&esp;迦叶少时在山中随师父吃得清淡,并未接触过酒水,及至下山之后总见酒馆中一众人聚在一起饮酒畅聊,心中亦有尝试之意,但一直未能付诸实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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